给的东西腐蚀我母亲的遗体?!”何之初的声音冷戾起来,用力一拍桌子,“你这是犯罪!”
“不是!”这人突然抬头跟何之初争辩起来,“顾祥文跟我说过,就算被查到,最严重也只是毁坏尸体罪,最多只判三年,而且很可能轻判成拘役或者管制!”
何之初被他气笑了,“哟?还被普法了,你可懂得真多!”
“……我真不是有意的,他说遗体放在液氮里面,十年内不会有人想着去看遗体的模样,所以就算白骨化了也没关系……”
算算时间,果然已经过十年。
何之初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素问的猝死,在他和父亲心里,都是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他和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何承坚一度把秦素问所有的照片都收起来了,因为不能看,一看就痛彻心扉,恨不得跟她去算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有个儿子。
他不能扔下秦素问最后一缕骨血不管。
何承坚在隔壁审讯室里,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悲哀。
他原本想着,等何之初结婚生子,他能给秦素问交代了,就不活了。
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