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自己的套房。
“你坐,想喝什么?我让勤务兵端上来。”何之初脱下军装大衣,又换了靴子,坐到沙发上。
谢清影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不喜欢看见清芬?她和念之比较像,你不应该更拿她当妹妹疼吗?”
“……做我何之初的妹妹,她也配?”何之初沉下脸,“你为什么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
“你说呢?我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谢清影悲哀地看着何之初,缓缓地问:“……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
何之初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往后靠在沙发上,架着腿,一只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若无其事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真不明白?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再说一遍,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谢清影握紧了拳头,眼里闪着隐隐泪光。
她真的快哭出来了。
何之初垂眸看着地毯,这是一块来自伊朗的纯羊毛地毯,织着大朵大朵的夜昙花。
过了好一会儿,他声音淡淡地说:“……我早就说过,我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坏到掉渣,这辈子都改不了,也不想改。”
谢清影的眼泪夺眶而出,流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