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紧张地准备宋锦宁的病历和治疗过程,不断删删减减,务必要“造出”一份天衣无缝的记录。
霍绍恒推门进来的时候,陈列吓得一抖,差一点从电脑椅上摔下来。
待看见是霍绍恒,陈列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道:“你都不敲门啊!吓死我了!”
霍绍恒没理他,径直走过来看陈列做好的病历记录,一边看,一边轻声道:“都在这里了吧?不该说的这里没有吧?”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陈列推推鼻梁上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上亮晶晶地都是汗,“我办事,你放心。十年前我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就被你拉上贼船,帮你偷天换日,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信我?”
霍绍恒修长的手指弹弹那份病历,“算你识相。”
顾念之的名字,上面只字未提,甚至连捐骨髓的事都没提了,取而代之的,只是说在医院的秘密骨髓库里找到合适配型,给宋锦宁换上,让她虚弱的身体得到尽快恢复。
精神疾病本来就是医学上的灰色地带,很难说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也很难说到底能不能治愈。
陈列在打马虎眼上面是专家,因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