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有一丝不耐的暴戾之意,都要顺着手机电波传过来了。
顾念之的手缓了缓,笑说:“……您知道了?”
在议会秘书处发生的事,何之初居然也知道了。
顾念之想,为了自己的安全,何之初做的事,不比霍绍恒要少。
“当然。顺便说一声,我已经作为你的代表律师,给蔡胜男发了律师信,要追究她对你人身伤害的刑事责任。”又问顾念之:“你的耳朵伤口好些了吗?”
顾念之挑了挑眉,“您跟陈哥联系过了?”
何之初默了默,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对。我从大雄那里知道你来了驻地,料想霍绍恒不会不带你去看医生。”
而陈列,是霍绍恒和何之初唯一信任的可以给顾念之看病的医生。
顾念之又感激,又高兴,手里转着笔,声音轻快许多,“可是何教授,我也打了她一个耳光啊……她要反告我怎么办?”
“念之,你才毕业几天就忘了?”何之初嗤笑出声,“刑事伤害案要立案,需要法医验伤。你的耳朵撕裂是能够算得上立案的轻伤级别。而打耳光,你让她去找法医,我看哪个法医会认为一个耳光是刑事上认定的人身伤害?——她最多进行民事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