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知趣的女人,至少这一次她是知趣的。
朝阳宫内,碎瓷烂瓦,还有一地的纸张和裂成许多瓣的香炉铜鼎。
大殿内一片狼藉。
沈润的双手撑在碎成两半的龙案上,琥珀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杀气。
他现在已经前后联想得很清楚,他和晨光本是一路人,思考方式差不太多,又是站在同一位置上,他以自己的想法代入她,于是串起了发生在她身上曾让他想不通的许多事。他很快便猜测清楚了她和他和亲的意图,他被她纯洁的外表给骗了,而且被骗了个彻底,被骗到直到第五年她突然出现,干下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他才想明白。
“晨光——”他怒如雷霆,瞋目切齿。
……
“阿嚏!”晨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
“殿下是不是受了风寒,南越的天气算不上好,殿下晚间应该多加件衣裳。”嫦曦说着,将自己身上竹青色的蜀锦外裳脱下来,盖在晨光的肩上。
“我不冷。”晨光伏趴在铺着长毛毯子的软榻上,揉着鼻头摇着脑袋,咕哝道,“大概是谁在念叨我。”
“谁在念叨殿下?”嫦曦坐在晨光对面的扶手椅上,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