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面沉如水。
晨光在薛翀那张青白交错的脸上扫了一眼,盯着坐在前排薛翀的父亲,淡声开口,凉凉地说:
“谁家的狮子狗赶快领回去,丢人现眼!”
“你……”薛翀怒气冲天。
“薛翀,跪下!”薛城面色铁青,厉声喝道。
薛翀浑身一抖,讪讪地跪下来。
薛城站起来,跪下去,对着沈润惭愧地请罪道:
“陛下息怒,薛翀从少年时就跟着陛下,薛翀的忠心陛下是知晓的,但今日薛翀御前失仪,亦是老臣教子无方,臣与薛翀甘愿受罚,请陛下降罪!”
沈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也知道这里面有晨光的挑拨在。薛翀自幼性子直,很容易上钩,他也是看在薛翀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份上才把他留在身边的,只是薛翀人是长大了,性子却一点都没有长大,有时候他也觉得头疼。
惩罚是肯定的,但不能在现在,现在只会遂晨光的意丢龙熙国的脸。
“薛卿,平身吧。”沈润轻描淡写地道。
薛城领会了沈润的意思,高声道了句“谢陛下”,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位子上。
沈润也没有再提刚刚的事,任由薛翀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