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指尖流出,撩动着人的心,听久了差不多就要哭出来了。
晨光转过身,坐在不远处一张铺了厚厚软毛毯的贵妃椅上,捻起瓷盘里软糯的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听他弹琴。
她并不觉得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听他弹琴是对他琴音的不尊重,她从小就听他弹琴,他喜爱弹的那几首曲子她都倒背如流了,从前在听他弹琴时,她还会一脸崇拜两眼冒心,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年纪了,她被他教会了,也听腻了,所以不会再觉得他有多厉害了。
激烈的长距离滑音之后,曲调骤收,铮的一声震动,余音绕空,久久未散。
晏樱收回修长白皙的指尖,默了片刻,转头,望了晨光一眼。
“来的真晚。”他说。
晨光瞥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我一定会来,我也没有说我什么时候会来。”
她反驳的理直气壮。
晏樱勾唇,笑了一笑,从琴前站起来,走到一旁的矮桌前,坐下,离她近了一些。
“你今日在城门口真威风啊。”他笑吟吟地说,提起手边矮桌上的酒壶,斟了半盏清酒,端起酒杯,不急不缓地啜了一口。
晨光看了他一眼。
他从前是不喝酒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