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兆尹府,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抬来看一眼。”沈润继续说。
“不放心?”司晨仿佛是觉得他这话有点可笑,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唇角似有若无地弯起,她说,“你不是也亲眼看见了,我为何会不放心?”
沈润没有回答她这句意味深长同时又意味不明的话,停顿了一下,他轻声问:
“你将薛城全家下狱,还要将薛家满门处斩么?”
“他们家出了一个乱臣贼子,满门处斩已经是便宜他们了。”司晨不以为然地道。
沈润沉默下来。
司晨对于他的沉默不做任何反应,她将他晾在那里,继续批阅奏章。
她没有主动询问他想做什么。
沈润便知道用沉默引导她先开始话题的方法行不通。
“薛翀是个人犯罪,薛城和薛翎对你是忠心的,他二人都是难得的人才,薛城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年轻时曾出访过六个国家,这份经历不是谁都有的,龙熙的臣子对薛城很信任,很敬重,你留下他,于你日后的政务也是有益的。”
“才能并不会抵消罪行,一人谋反正确的做法就是株连全家,这个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么?”
沈润沉重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