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让她端端正正地做出姿态来给群臣做一个表率作用她不愿意,可这么隆重的场合没有一个掌权人主场又不行,沈润只好代替她主持。
这大半年来,沈润在公开场合一直做着这样的事,从最开始的尴尬狼狈,到现在已经尴尬狼狈到麻木了。
依旧会有人对他侧目,好像在说他一个亡国之君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代替新的君主在主持新君与前朝旧臣组成的宫廷宴会。他们大概都在想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不难堪么,难道不会觉得自尊破碎羞耻得想要自裁吗?
即使沈润现在已经麻木了,可在面对这样的目光时,他还是觉得不自在,面无表情只是他在强撑着,他不想让自己的弱气暴露出来。
他不是个脸皮薄的人,但绝对算不上厚,羞耻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晨光坐在高高的凤案上,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看着沈润坐在距离她下了一个玉阶的地方,沉默地啜着酒水。她曾经在容王府和他生活过两年,两年时间他几乎是不饮酒的。
底下凤冥出身的朝臣很高兴,大吃大喝,龙熙出身的朝臣却很拘束,完全放不开,吃宴席的时候表情闷闷的,一点意思 都没有。
晨光扬了一下眉。
因为薛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