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低劣’?一早就被抛弃了,现在却开始费尽心机死缠烂打,这样的人才低劣,不止低劣,还令人作呕!”
晏樱微弯的唇角瞬间凝固,与阴鸷一齐迸发出来的还有翻涌的玄气。
沈润目露轻蔑,沉厚的压迫力如潮水一般向他涌去。
原本暴烈的北风紧跟着变得更加狂烈。
就在怒焰汹涌一触即发的时候,远处传来很多脚步声,二人微怔,同时收敛了气息。
不一会儿,一队七零八落的人从远处走近,大概二十来人,当先的两个步履稳健,但没有任何玄力,感觉就是普通的庄稼人。在这两个人后面,各种各样的脚步声,有男有女,和先前的两个人不同,后面的这些人从脚步声中能感觉到他们很虚弱,就像是饱受饥饿和疾病折磨那样,又轻又虚浮。
为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用抱怨的语气道:“今晚的风怎么这么大?”
“可不是。”
“屋舍都准备了?”
“都准备了。我说,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
“都是从宜城周围的村子来的,那边年初就开始闹伤寒病,死了不少人,宜城朝廷因为怕离宜城近污染了宜城里的贵人,下严令扑杀伤寒病人,好多没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