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在最接近他主场的地方,却无从借力,己身的力量,也被压榨。
而且此刻,每一根钢木上的根系,都如同化作细如发丝的蛛网,覆盖在西沙神祇的体表,渗透到他全身骨血里。
他能感觉到,他的生机在慢慢流逝。
他神情淡漠,心中却生出了一丝恐惧,在恐惧出现的瞬间,他便知道,最多三息,他便会死。
死了之后,他的权柄也会被人夺走,他会输得彻彻底底。
他的死已经不可避免,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让权柄落入到对方之手。
在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他环顾一周,看向了戊土宗大长老,低语一声。
“无尽狂沙。”
在神祇的低语,响彻这片空间的瞬间,便见他的胸膛炸开,他的心脏位置,已经没有了心脏,只有一粒金沙,恍若跳动的心脏一般,咚咚的跳动着。
那一粒金沙从他的胸膛之中飞出,飞速的自我复制,自我分裂,眨眼间便从一粒沙,化作了一捧黄沙。
众人面色大变,自知功败垂成。
西沙神祇,以自身之死,让权柄具象失去控制,在场之人,哪怕是道君之流,也不可能压制的住一个失控的权柄。
他们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