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这样,又能怎样?”我反问道。
屏风上的剪影欲言又止。
我无意识的伸指抚上石榴花火红的花瓣,口中道:“寂寂老死宫中,即便无宠,相较许多莫名丢了性命的宫人,已是万幸。”
掐下一朵花来,我苦笑道:“榴花开处照宫闱,大梦初醒不如归。过些日子,我会去向两宫自请出宫,別居萧王旧府、如今的重华行宫。如此一来,就可以远离宫中是是非非了。”
我认命的语气,让墨棣本来抬起的右手按在胸口衣襟上停住了。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中。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墨棣开口简短的道:“你既觉得好,那便罢了。”言毕转身离开了。
之后近月余的日子便在我表面的平静和心如止水中滑了过去。
管惠英被太后斥责,又失了皇嗣抚养的资格,整日围在她周边的一众姬妾也偃旗息鼓,安静下来。
阮良娣来看我时,伸指在我额上一点,怒其不争的道:“你既有这样的手段,怎么早不使出来?竟由着她们让你来了叙秩阁!”
我倦然一笑,目光飘向了房外——被宫墙房屋切割的四四方方的天空,轻声道:“便还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