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鼻而来。我与跟在身后的赤芙对望一眼,有些迟疑的缓步迈过院门。院中处处异香扑鼻、浓荫蔽日,设计取法天然,然而我的心却并不能因此清凉多少。
鸣珠浅浅一笑,“这儿本有四个洒扫的粗使仆妇。赤芙今后就贴身伺候婉莲姑娘吧。一应衣食用具,待会我会遣人送内造的来。不必惶恐,这是公主的安排。自然,也要看各人的缘法造化了。”言毕颔首为礼离去复命了。
“小姐,如何是好?公主她……”赤芙有些着急,她猜不出事由。
不等她说完我便拍拍她的手要她噤声,“你先去看看房屋安置一下咱们的东西吧。”赤芙警醒过来,领命而去。
立在院中,抬眼处瓦蓝的天空中几缕浮云而已。可惜这会儿连一丝丝的风也没有,我只觉凝滞的空气让人心中窒闷之极。
一只粉蝶儿飞过花间,我嗤笑出声,美则美矣,可惜是无所依凭的小玩意儿,只有单薄无力的脆弱翅膀而不自知、犹做花间舞——就像处处被人牵引、被人安排、被人吩咐的自己。
可是,即使清醒的认知自己的处境,又当如何?根本无力改变什么。一样的要作长袖善舞状、以轻薄之态博人垂怜。既如此,只是更添愁肠与难堪的清醒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