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婢子的娘亲有咳嗽宿疾,便立马打发人送了内造的丸药。夫人待婢子的这份心意连娣儿不敢或忘。”
“多大点事儿呢,便行这样大礼数。蔻儿快掺了她起来。”我淡淡一笑,柔声道:“我孤身入府,只有赤芙相伴,更无娘家倚靠,难得你们对我尽心尽力、一味赤诚的,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愿意尽的心意罢了。实在不用挂在嘴边,如此倒没个开交了。快下去歇着吧,我也有些乏了。”
看湛露带了连娣儿和蔻儿退出房去了,我垂眼思量,看来昌若哥哥不曾伤了惊鸿的性命,如此就好,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也许,离了阮良娣对惊鸿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何况王府外海阔天空。只是无端牵连了堇夫人被阮良娣怨怼,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昌若哥哥是怎样让惊鸿做了与人私奔的样子出来;更无从得知他是如何布局,竟堪堪让堇夫人撞见。
先前只知他儒雅温文饱读诗书,原来也极具机变之才,竟将一场祸事消弭于无形,还连消带打了阮良娣和菫夫人——在他以为,那两位应是与我争宠的吧。
窗外的雨连成一线,打在芭蕉叶上唦唦作响。“是谁无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