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发不安:谢家是太子一脉,那就意味着,我与昌若迟早有一天会各为其主,正面敌对而立。
若真有那一日,我将如何自处?
我心烦意乱的将帘子撩开一角望出去,道旁的几棵杨树枯枝横斜,直指天际。在灰蒙蒙天空中划出晦涩不明的线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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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我是被后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昨日夜里思量许久睡得较平日晚多了,这会儿就有些不情愿睁开眼。
然而透亮的阳光打在窗棂上,穿过缃色的帷帐,固执的落在我的眼帘上,耳边又传来外间侍女们蹑手蹑脚走动的声音,人便慢慢清醒了过来。
赤芙听见内室的动静便进来看我,轻轻撩起帐子一角,见我懒怠动弹不由抿嘴笑道:“小姐又赖床呢!”
我还未及答言,“喵呜”一声,雪奴儿忽然从撩开的帷帐缝中蹿了上来。我赶紧拿被子蒙住了头——这小家伙有一次拿舌头舔了我的脸,很是扎人的。
这回蒙住了脸,抓着被子露在外面的手上却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是雪奴儿又在舔人了。
无奈之下,只好坐起身来,嗔道:“赤芙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