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
她失了血色的唇轻轻颤抖着:“你瞧,我一时奈何不了你,我可以等啊。”
顿时不忍心再对阮良娣说什么了。
福禧堂殿堂高大空旷,堇夫人的话仿佛语音绕绕、挥之不去,不断在我耳边重复冷笑着:你们再得宠也是妾,会有人收拾你们……
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阮良娣见了,便对堂下众人道:“身为皇子内眷,还望大家都慎言慎行。我不希望萧王府还有类似的人或事情!散了吧。”
丽人们起身恭敬施礼,一边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一边三三两两退去了。
我离开桌案俯身拾起堇夫人两人的春帖子词来,放到阮良娣面前,“既然要拿这个发作她们,你且着人留好她们的手稿。”
阮良娣应下,转头便吩咐桑柔收了。
回头看我的目光分外柔和:“今日多亏有你。我这口气出得委实痛快!不过父皇尊字真的是允梅么?”
我浅笑颔首。
父亲的书房里有一把乌木折扇,扇面上画着寥寥数枝桃花,落款是“肃和于昭明十四年大寒”,右上方一枚朱文印鉴正是“允梅”二字。
我幼时顽皮曾拿来扑蝶,被爹爹好一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