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晟曜紧握的手掌中抽出手来,从地上拾起一个大腹小口的铜缶,打开盖子低头闻了闻——是米浆。连忙将帕子打湿了,沾了少许在晟曜唇上。又跛着脚,将铜缶给威帝送了过去,递在了定妃手中。
晟曜精神略好了些,将又晕了过去的武尚华稍微推开些许,朝我咧嘴道:“这样子真难受。”又恨恨的道:“若不是顾着她是虎贲将军的眼珠子,若这箭矢只在我身上,我早自己一把拔了作数!”
抬头见我默不作声的立在一旁,便拉了下我的袖子,关切道:“你面色苍白,坐下来歇会吧。就是东魏人打进来,也就这样了。好歹我们两个在一处。”
我笑了:“殿下这话,倒似个多情种子。可惜,并不是两个人在一处。”说着朝武尚华努了努嘴。
晟曜握掌成拳,掩在嘴边低低的笑了几声。
嘴上玩笑,不过是为了晟曜分散心思、伤口便疼得好过些。心里其实火急火燎:不知不觉中已经朝殿外看了好几眼——墨棣到了哪里了?可来得及赶回?
晟曜忽然低声应了句:“华棠!”语气中满是惋惜和愧疚。
我回头望去,身后是姚华棠和王桓之。
姚华棠缓缓直起躬身行礼的身子。然而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