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还是有了大皇兄前车之鉴的警醒,王氏族里为官的,仍只有两位舅父。任吏部尚书之职的,是母后族兄,名讳桓之;外放在永安节度使任上的是母后胞兄,名讳庆之。永安节度使虽然手握重兵,可是非召不得擅离属地,于拱卫京都上,鞭长莫及。这军中实力,实在不足。”
他声音愈发低了些:“太后说,虎贲将军府,堪为良配。我本来不愿意的,我心中一直期许着的妻子,不是武尚华。可是眼下形势逼人,这些事又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小莞,我实在是……”
我在心内叹息:晟曜,这些我都懂啊。正因为深深懂得,我才不知道如何说、如何做、如何反应,因此才动弹不得!
我以奴婢之身得封昭训,旁人看来,已是万分侥幸!哪里能为太子妃。我又哪里有立场去说什么,做什么,争什么!
若是当年的顾氏明琰,倒是有一争之力!
可我现下不是。
我现在的身份,是低到尘埃的曲小莞。
若是没有落了一颗心在他这里,就好了。
我会对侧妃的名分十分知足,对他宠爱其他人淡然处之,安心固宠,等他掌了权势,召回顾氏,庇佑顾氏。
可早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