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尚书省议定、中书省拟定了的旨意,照说门下省审复只是走个样子罢了,怎会拖上几天。
我暗自犹疑,准备问问皇后。可一直没有找到单独与皇后在一起提起这个敏感话题的合适机会。
这日午后,我与阮良娣在皇后内殿一左一右的陪着说话。皇后的病渐渐好了,气色红润起来。
阮良娣笑道:“看来这位白太医的医术着实了得。”
皇后颔首:“陛下那里听说也有些起色了。”
殿外有名内侍进来:“禀娘娘,白太医来请脉了。”
皇后笑道:“这真是念不得,一念就到了。快请进来。”
那内侍连忙应下,片刻后请了白太医进来。
我抬头望去,果然是在太后宫中直言相帮于我、后来在灞桥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年轻医士。
白太医走近前来,向太后行礼:“微臣白语冰见过太后!”
略有停顿后,复又向阮良娣和我行礼道:“见过良娣、昭训。”
白语冰?夏虫不可以语冰么!好大的口气。
当下也未做声,只与阮良娣一起退到一旁,让他为皇后诊脉。
“娘娘的病已好转,原先的药方不必再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