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我将那个玉瓶儿取了出来。
白语冰临去时的暗示非常明显。
我从头上拔下一枚碧玺盘花金簪,将瓶口的封蜡挑开。翻转瓶子在掌心将药倒了出来——只有一粒,只比寻常丸药大上少许。
白语冰当时说的是:没事时吃上一粒。
那么瓶中应该不止一粒才对。
我这瓶却只有一粒——这一粒就一定是不同的。
我将丸药掰开来。
果然,其中有枚揉搓成紧紧一团的纸条。
展开看去,落款是姚华棠。
我略放心了些,细细读起来。
然而我忽然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坐了下来。
姚华棠说:晟曜不知何故,要门下省暂不发那道明旨。他着急问晟曜,晟曜只说自己心烦意乱,要好好想一想。可这立储之事,拖上一刻便多一分风险。他想来想去,晟曜必定不是因成为储君烦恼。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旨意中的太子妃不满。如今几日过去,晟曜依旧未下决心。唯恐迟则生变。不得已,冒昧请我尽快襄助他劝服晟曜,以便能够早颁明旨、早定大事。
我心中五味杂陈。
伸出手,给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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