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氏这几家老臣,微臣有些拿不准,要问过殿下的意思,好再去安排咱们在大理寺的人运作。”
晟曜合上卷宗,问道:“谢家与柳居正往来信件里,有无涉及謀逆、逼宫、兵乱的内容?”
“这倒没有。两位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若真有此等密谈,断不会留在纸面上落人把柄。”
晟曜揉着额角想了会儿,“谢家嫡长子在兵部任主事,嫡次子却是废太子东宫旧人,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他家与柳居正合谋过什么不轨之事,可与废太子和柳氏一族往来颇多却是有的。”
我心中一沉,想起昌若在太液池边上的话。
他家因忠君而忠于储君,岂料被废太子连累,必然不见容于新储君。要改换门庭,谈何容易。
我垂下眼眸。
即便不念及谢家和顾家当年的情谊,顾家落难这些年,到底承他们不少照顾。比如哥哥,一直在霍统领的帐下。若我能为他们在晟曜面前分说一二,也算还他们几分人情。
而且,若是能借此机会,使谢氏一族投至晟曜门下、为他所用的话,对晟曜军中势力也是极大补益。
于是,我笑着开口道:“殿下,您之前不是说担心抄家柳氏会牵连过广、引起朝堂动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