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的地位都稳如磐石。
这稳如磐石的世家之子办婚礼,娶的又是门当户对的林氏女,排场就大了些。
晟曜这日从宫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裕德殿为他整理、抄写最近时日的密折。早在筹谋反间废太子和豫州太守的时候开始,他便爱拉了我与他一同参详手下们报来的各种消息。
有暗折,也有明折;有战报,也有乡间逸事;有有用有效的信息,也有无用冗长的奏请。他朝堂政务繁忙时,索性将这些折子一股脑儿的丢给我,先筛选过滤,再整理出有用的动向消息给他。
十月初的天气,午后的阳光早就不再灼热,花木都带了些秋意瑟缩。
坐在裕德殿大书房里,鼻端总有似存似无的既甜且清的香气萦绕,大约是殿后的桂子,已经快开过季节。
我提笔舔墨,准备将面前摊开的这道战报内容录入册子里,不意右手玉镯顺势滑下来,落在手腕处,叮一声碰在砚台上。
我将镯子朝上捋了捋,塞入一条丝帕垫着,方开始抄写:豫州守军意料之中的哗变了。废太子已经左支右拙,朝廷收回豫州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