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铮——”
晟曜将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细白瓷屑四溅。
裕德殿中诸人俱都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我扶着翠浓的手,跨过门槛走近他身前,示意内侍将茶盏碎片收拾后退了下去。看向晟曜,将刚才在谢家殿春院的情形说了。不解的道:“殿下,他们之所以众口一词,其实关键在看到您从内院新房中出来,新娘子又旋即寻了短见。您为何会去谢府内院?”
晟曜眉心一跳,倏地抬头,薄唇抿得紧紧的,半晌笑道:“小莞,你方才去了哪里,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臣妾在殿春院中,听他们说的实在不堪,便争执了几句,殿下自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后来有婢女来报,说您与良娣都已回府,便也赶了回来。”
晟曜笑意极淡,仿佛极小一点墨汁散入水中,倏忽不见:“你原本,不是与硕硕都在二堂花厅上么?”
我恍然道:“谢家安若相请,我去她闺房之中略坐了坐,说了几句闲话。原也跟阮姐姐说过的。及至听说殿下这边出了事,便赶去了殿春院。”
晟曜看着我,眸光晦涩。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殿下,你真的见到了林昭儿?您自然不会贸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