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好歇息么?”
我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
翠浓见了便过来帮我细细解开发髻。
我已经懒用钗环许久了。
日常不过用几支水滴头的银质发针固定发髻而已。因此翠浓很快就为我打散了长发,梳顺后披在身后。
原本想早些歇息,如此便可早些停了纷乱的思绪。却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索性起身,随手披了件胭脂色斗篷,唤翠浓取了琵琶出来。素白的手指抚上琴身,抚过那些精美螺钿镶嵌出的层层叠叠的蔷薇花儿。
“——‘锦被堆’!”
晟曜!
我倏地转身。
不,不是。身后空无一人。
仅仅只是晟曜那日留在我记忆中的声音而已。
我仿佛失却浑身的气力一般,颓然坐下了。
烛火无声飘摇,一室静默寂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取过琵琶,信手弹拨。试了好几轮,皆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琴弦、手指和一颗心俱是晦涩的,只有《霓裳》的音律时断时续、依稀可辨。
我从开着的轩窗望出去,窗外与那晚一样,都有很美的月色,如水般铺陈在房内,温柔流动。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