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闲话:道:“良媛书案上的那盆菖蒲不知何故,黄了许多叶片。婢子打算让家令寺的人再送进两盆来。”
我对着铜镜瞧了瞧伤口,方道:“不必了。这样有野趣禅心的雅物,原本就不合适养在宫中。”
如意手一顿,笑道:“是,婢子知道了。”
如意收拾了药膏便出去传早膳,翠浓此时低声劝道:“良媛,婢子觉着,白太医的话有些道理。其他殿室的人眼见徽音殿赫赫扬扬,不知道多羡慕您呢。您又何必自苦?”
铜镜里的我有些模糊,自己心中所想所求却是清晰无比。我的话语也清晰无比:“翠浓,你还小,并不懂。我要这样多的赫赫扬扬作甚么?非我所求,便旁人觉得再好也怪没意思的。何况,宫里的女人精于试探算计、缠斗不休,这样的你来我往什么时候是个头?没的叫人生厌。我心中确实不喜,难道即便醉了也不能一吐为快?”
翠浓想了一会,点头笑道:“良媛说什么就是什么,婢子听良媛的。”
我倒被她呕笑了。边笑边问道:“送去卫王府的东西可拾掇好了?”
翠浓道:“前日就备好了。殿下也已经让萧十三安排了车驾护卫。”
卫王府如今依然被兵士们围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