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眸子,淡淡道:“难为你了。”
翠浓端过一盏冒着热气的汤药,“良媛趁热喝了。”
我有些抵触的道:“这是哪里来的?”
翠浓禀道:“婢子过来的时候,您正昏睡着,还高热呓语。正不知所措,如意带着大夫来了。给您看过后开的方子,嘱咐说您一醒就服下。”
我看一眼黑漆漆的汤药,拿帕子掩住鼻端,“闻着就苦的很。我既然已经退热,便不用服了。”
如意眸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接过汤药倒出少许在另一个白瓷碗里,道:“婢子替良媛尝一尝。”将瓷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笑道:“还好,不是特别苦。”说着奉上一碟蜜饯,“再有这个便不怕了。”
翠浓喜道:“连蜜饯也有,如意你真有办法。”将汤药喂至我唇边,劝道:“良药苦口,要早日痊愈,良媛就别闹孩子脾性了。”
我一时不好明说。然而念及马车前后均是大队兵士,又根本不知此时行至何地,既然无计可施,这药里即便与那杯茶一样有使人昏睡的成分,喝与不喝又有何分别?遂接过药盏,一气儿喝了下去。
如意见了十分高兴,敲了敲车厢,“快送些膳食来。”
我心内嘲讽,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