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清早,我便被屋外的嘈杂声闹醒了。醒来的一瞬间迷迷糊糊的唤翠浓,“怎么这么吵?”
然而无人应答,没有翠浓熟悉的柔声软语。
猛然醒悟,我已然被废、逐出徽音殿,不再是那个百宠千娇、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的东宫良媛。
怔忪了一会儿,屋外的声音更大了。
似乎是有人在肆无忌惮的喝骂,骂声里还夹杂着一个时而拔高、时而低回的唱小曲儿的声音。
我起身着衣,走到窗前去看。窗上糊着的黄色篾纸不如碧纱窗通透,看不清楚外间情形,索性伸手将窗扇打开了一页,半掩了身子望出去。
外间院子里的情形扑入眼帘:一名身材壮硕的妇人正伸出右手,朝着对面一名斜卧在地的女子额头上用力点着,口中不断咒骂,言辞不堪入耳。
那女子衣饰破旧落魄,却容颜甚美、身段娇娆,对壮妇人的恶毒咒骂仿佛充耳不闻一般,兀自唱着小曲儿,间或做出抬手理妆的动作,对着地上的一滩积水顾影自怜。
只听那壮妇人道:“哟,还当你是宸妃娘娘呢?对镜理妆啦!准备勾引皇上啦!真是个荡妇!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想着勾男人。老娘好不容易弄到点儿热水,却让你泼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