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支尚书赶往合水坞,以故人身份求见宇文家主。带队守门的军士小队长一听来人自称是郎主故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命手下往坞中报信,又命人拿来一张粗麻小绳床打开,请来人坐下缓口气儿。
过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左臂犹用绷带吊在颈上的宇文恪匆匆赶了过来,曹德衍也歇的差不多了,赶紧站起来笑着迎上前去。
“曹叔叔,小侄有伤在身,不能全礼,曹叔叔见谅。”宇文恪大步走到曹德衍面前,躬身笑着行礼招呼。
曹德衍面上发烫,他如何能不知道宇文恪因何受伤,在心中狠狠叹口气,暗暗骂一声,“蠢妇误国!”然后轻抚着宇文恪的肩膀,无比亲热的说道:“阿恪快不要如此多礼,你身上有伤,随便打发个下人过来引路就行了,怎么来亲自跑一趟。”
宇文恪笑着说道:“小侄的伤已经好多了,并无大碍,曹叔叔远来,小侄礼当前来迎接,曹叔叔,里面请。”
曹德衍赶紧随宇文恪进入合水坞,登上马车前往主宅,合水坞的面积委实不小,若是从大门步行至主宅,便是一路疾行,也得走上大半个时辰,若是武人倒也有这等体力,可是曹德衍是个地地道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这段路程对他来说便很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