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问了学生,女子为何读书。”俞皇后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今日上课的情形,谢明曦的一席话,被一字未露的学了一遍。
    上了一上午的课,亏得俞皇后半字不漏,记得这般清楚。
    顾山长听了之后,也颇为动容:“这个谢明曦,确实机智多才,胸有沟壑。胆子也大得出奇。”
    “是啊!我已多年没见过敢在我面前畅所欲言的人了。”
    俞皇后一语双关,别有所指。
    然后喟然轻叹,目中闪过怅然:“人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失去另外一些。谁也不能例外。我虽为皇后,也未能事事顺心。”
    顾山长抬眼,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这算是向我解释为何压下替考之事?”
    俞皇后哑然片刻,无奈一笑:“娴之,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这些年,我这皇后之位看似安稳,实则波涛暗涌。”
    “李太后对我挑剔之极,处处以孝道相逼。”
    “我身为儿媳,天生便矮了一头。有时不得不忍气吞声,稍稍退让。此事不大不小,若闹腾开来,皇上自会站在我这一边。”
    “只是,李太后折了颜面,必会记恨于心。日后不知要寻我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