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心中感动之极,顶着一张看不出原来面目肿如猪头的脸道:“多谢殿下!”
盛鸿笑得格外随和亲切:“翁婿之间,谈何谢字。岳父这么说,可就太过见外了!”
盛鸿颇有做女婿的自觉,还没娶谢明曦过门,一口一个岳父叫得甚为亲热。
谢钧能做十余年郡马,脸皮之厚度也非常人能及。立刻打蛇随棍上,哀声叹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中用,被郡主纵恶奴打成这样,谢家内宅被砸。此事一传出去,我谢钧颜面扫地,也就罢了。却连累得明娘也跟着颜面无光。”
“万幸殿下愿伸手相助,这份恩情,我定然铭记于心,永不相忘。”
“只是,永宁郡主素来嚣张跋扈,淮南王府更是护短成性,极难招惹。殿下和淮南王父子同姓盛,论血缘亲疏,我们谢家都远远不及。”
“殿下这般偏帮着谢家,传到皇上耳中,惹得皇上不快就不妙了。”
“殿下心意,我们谢家领了。只是,殿下万万不可这么做!”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听得盛鸿感慨不已。
谢钧腰杆软了些,做官没大能耐,往日全仗岳家提携。
“掏心置腹”的话张口即来,还这般诚恳真切,也算谢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