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照例长吁短叹满面不舍,然后才道:“蜀王就藩之事,朕思 虑良久,还是准了吧!”
    盛鸿心口巨石陡然落地,忙拱手谢恩:“臣弟谢过皇上。”
    李阁老心中暗骂陆阁老这只老狐狸,面上依旧持重,不疾不徐地张口道:“既然蜀王殿下要就藩,何妨令所有成年的藩王一并离京就藩?”
    此言一出,鲁王闽王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张口自请离京。
    宁王目中闪过一丝阴沉,此时却不能不随波逐流,一并出列:“臣弟也愿请离京就藩。”
    盛鸿:“……”
    早该料到事情没那么顺遂!
    他一个人想跳出泥潭,鲁王闽王又岂能甘心被拘在京城?倒是宁王,摆明了不肯离京就藩,张口出言纯粹是为了颜面而已。
    建安帝显然也料到了这一出,早有了应对之策。先摆出“朕实在舍不得兄弟离开”的令人膈应的神 情,然后张口道:“七弟离京,与朕而言,已是锥心之痛。朕委实舍不得你们都离京。”
    “再者,母后身居宫中,亦想看到儿孙们承欢膝下。你们几个都走了,母后会何等伤怀?”
    言外之意也很明白。
    你们想走,朕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