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阉人,确实极好。”
这个好,并不是时时厚赏之类。贵为天子的盛鸿,并未将身边的内侍视为草芥。自登基以来,犯了错的内侍挨板子挨罚是有的,却无一人丧命。
盛鸿也从未无故动怒,更未因任何事迁怒过身边人。
内侍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
伺候盛鸿这样的主子,谁会不尽心尽力?
便如卢公公,伺候过三朝天子的老人,换了别的天子必会心生忌惮,焉肯重用?盛鸿不但重新启用,且对卢公公颇为优厚。
想及这些,卢公公心情之复杂,无以言喻。
一边是宽厚的天子,一边是有着深情厚意的芷兰……他已做了痛苦的选择,也已有了即将万劫不复的悲凉。
卢公公和魏公公闲话片刻,不动声色地套问:“……皇上今儿个怎么忽然召几位阁老议事?莫非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魏公公生性谨慎,口风极紧。
只是,眼前的卢公公是他的义父,两人如今又都在天子身边当差,魏公公对卢公公没什么防备,随口笑道:“是为了恩科之事。”
恩科取士,是眼下的头等大事。
主持恩科之人,是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