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新的律法。
陆阁老所言,是这条律法最核心最要紧的内容。
陆迟隐约猜到了陆阁老想说什么,低声应道:“是,此事我已知道了。”
知道这两个字,可圈可点。
陆阁老深深看了长孙陆迟一眼:“身为臣子,为国朝尽忠为皇上分忧是我等的本分。若皇上行事不妥,我等也有劝诫之责。这便是忠臣和佞臣之间的区别。”
“我今日想问一问你,你愿做忠臣,还是想做佞臣?”
这番问话,大有深意。
陆迟眉头未动,神 色不变:“祖父思 虑太过了。这是盛家天下,是皇上的江山。皇上是一代明君,自会选择最合宜的人立为储君。”
“我等身为臣子,理应尽臣子的本分。若挟君臣之情,阻挠皇上,又谈何忠臣二字?”
陆阁老眉头皱得更深了,声音也格外冷凝严厉:“这等要紧事,你可得想清楚了。”
陆迟抬头,和陆阁老对视:“祖父,孙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孙儿退不得,也不能退。”
祖孙对视片刻。
陆阁老眉头几乎拧成了结,看着长孙的目光也分外凛冽。
陆迟目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