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了。
满桌子冲双喜使了个眼神 ,低声道:“不用问了,你瞅他那副灰头土脸的损色,准保是吃了闭门羹了,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了,省得他拿你做筏子,来,别管他,咱们接着吃饭……”
双喜一听觉得他老娘的话也在理,就又坐下来,端起大碗,接着往嘴里扒拉大碴子。
孙黑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双眼出神 地盯着房梁上的塔灰,整个人跟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就剩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了。
这具躯壳一动不动的挺在那里,足足挺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匆匆的向外走去。
……
此时都晚上九点多了,小锁和高广斌送走最后一波来看望他的人,正准备插上大门回屋睡觉去,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怯声叫道:
“小锁……”
小锁一怔,这声音,很熟悉,似曾相识。
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大门口旁边的柴火垛后,绕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来。
竟然是孙黑子!
高广斌家为了方便晚上进出,在大门口安了一盏三十瓦的灯泡,此时灯正亮着,把大门口照得亮堂堂的,晃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