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先别忙着出去。表叔有几句话想问你。”
佘玉芬停住脚,“表叔你问。”
李国文眼神 在她和梅志军之间来回看了两遍,“你跟志军,这是闹了矛盾了?”
“没。”佘玉芬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还是我婆婆,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那你这是准备再回娘家躲一阵子?”李国文的猜测比较乐观,实在是他也没想到佘玉芬竟然有勇气提出离婚。
作为大队书记,他当然知道国家是允许离婚的。
可即使改革的风已经刮了十多年,即使从自己不幸的婚姻当中挣脱出来的女性不在少数,“离婚”这种行为,在他们这种闭塞保守的山沟旮旯儿,也依然还是一件耸人听闻的事儿。
对他们这些极其保守的乡民来说,婚姻一旦结成,那不管好歹,就都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他们见过的女人二嫁,从来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某个女人的丈夫过世,她本人守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