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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吃过午饭开始,忙上一下午,然后在天黑之前把做好的豆腐送去电厂食堂。
至于多做的两三版豆腐,她爸会在第二天起个大早,推着自行车去不远处的菜市场零卖。
要让梅雅丽说,在北方的数九寒天,如此操劳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儿,可梅志军和佘玉芬却浑身都是干劲儿。
没有了赵慧英一日三餐式的即兴叫骂,一个月他们两口子又能挣到至少三百块,这样的日子,吃多少苦他们都甘之如饴。
过年那天,梅志军和佘玉芬买了全套的对联、挂签、门神 、窗花,将丁华家的每道门、每扇窗都贴的红彤彤的一片喜气。
“松鼠鱼、炸丸子、煎血肠、小鸡炖蘑菇、猪皮冻、红焖兔肉、麻辣豆腐、酸菜猪肉炖粉条、羊杂汤......”闻着灶房里传出的鱼香、肉香、油香,梅雅丽一边默默在心里报菜名一边稀里哗啦的咽口水。
佘玉芬丝毫不知自家小闺女在觊觎她和梅志军的年夜饭,开饭之前,她端了一碗嫩滑的蛋羹过来,然后一点一点喂给梅雅丽吃。
梅雅丽没奈何,只能紧紧攥着她爸妈给的压岁钱,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鸡蛋羹。
时间很快就过到了二月初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