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尤其如今又是冬天,绿色的菜蔬她一根也没在饭桌上见到。
要不是出于礼貌,梅雅丽觉得她应该一筷子都不会吃。
咸香四溢的焖兔肉、油亮鲜嫩的红烧肉、汤色金黄的小鸡炖蘑菇、入口即化的杀猪菜、焦香味美的煎血肠、尽显北风菜色量大实惠本色的那一瓷盆酸菜猪肉粉条炖豆腐,以及那两摞目测应有三十张的白面千层饼、那两盘用葵花籽油煎过的已经压成小饼的粘豆包、那一盆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这些东西在一年到头只有年节时才能见点儿荤腥的庄稼人眼里,是绝对的硬菜,是待客的诚意,可对洪少燕这个适应不了重油重盐口味的南方人来说,要把这些油光四溢且放了很多盐的东西吃下去,那可是相当需要勇气的。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只吃白面千层饼,可问题是,佘玉芬烙的面饼,比她家盛菜的盘子还大,她根本吃不下完整的一个。
最后,还是佘玉芬看出端倪,将一张面饼切成了四半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