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又出去了,詹云熙留下来倒酒。
宴暮夕先敬了乔德智一杯,“乔爷爷,您这些日子辛苦了,我替泊箫敬您。”
乔德智笑着摆手,“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来,喝着……”
三杯酒下肚,乔德智的话多起来,从刚见到柳苏源父女俩的时候说起,说到后面,声音哽咽,“那孩子是真命苦啊,换成别人,早想不开死了,本该是最好的年纪,被渣男骗了感情和身子,就够痛苦了,还被毁了容,不,比毁容还残酷,提前衰老不说,最开始那几年肌肉酸痛,她就没一晚能睡的好,她能熬下来,一是舍不得泊箫和苏源,二是惦记着报仇,不然……”
宴暮夕安静的听着,递给他几张纸巾。
乔德智接过来,胡乱擦了擦眼角,“幸好,现在都熬过去了,仇也报了,身体也治好了,这二十多天,我陪着她在济世堂,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年轻,跟做梦一样,我看过她没被伤害之前的照片,跟现在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就是那双眼……”
他没说下去,长叹一声,闷了口酒才道,“容貌能变过来,眼神却不行,到底经历了那么多,怎么还能是三四十岁的心态呢?”
“这些也可以变。”宴暮夕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