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十年计,主仆多年相处融洽,彼此自是情深谊真。席宴之上,梅思 源感激众人远来辛苦,不免频频祝酒,阖众吃喝那是好不热闹!
散了席,王府婢女便领着众人归了寝居。一路车马颠簸,适才又经一番放肆食饮,众人自是眼睑沉重,睡意澎湃,不刻便入了梦。
自听了更声,梅远尘着好装服,洗漱已净,坐到铜镜处来束发。看铜镜之中,乃是一个俊俏小哥:面如冠玉,眉目清明,鼻高唇薄,嘴边长出细细茸毛。梅远尘对着铜镜束好发带,端详自己数遍,得意傻笑道,“还挺俊哩!”自美一番后,便翩翩行向客厅,自是寻了爹娘去。
只见爹娘坐在茶桌左右上座,正轻声对谈。梅远尘老远便唤道,“爹爹”、“娘亲”,走近父亲旁座坐下,又换了声,“爹爹”。梅思 源伸出手掌,摸了摸孩儿的头脑,一脸慈爱,温声轻斥道,“叫得这般甜腻做甚么?你娘亲早与我说了,在家可又不爱习武,一会儿考校,看你待得怎样?”
梅远尘一听,心下一喜,脸上却是一苦,忙做委屈状,道,“孩儿哪有不喜,每日可是依了爹爹交待,练足个半时辰。怎奈天资差极,差已至极,所练成效不佳罢。”说完一边自忖:果如娘亲所言,知我武校不过,爹爹也并不十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