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仔细。这老幺衣着褴褛,面容枯槁,一双大手布满裂痕老茧,实在是个最最真实的穷苦人。自己虽曾经历家道没落,仕途艰难,但也从来衣食无忧。此刻虽领二品衔,却挂一品职,侍一品俸禄,每年银钱六千五百两,更是锦衣玉食。这些下层百姓的日常与自己实有云泥之别,一时心生恻隐。
“朱先生,可否把这些剩菜赠于我?”此时众人已膳毕,正坐在膳厅旁茶案稍事休息,梅思 源谓对坐的朱由颛道。
“哎哟,小民招待不周,这,这,小民这便遣人再去备一席酒菜!”朱由颛忙从座上站起,神 色慌张道,还道是这位大人竟不曾吃饱,抑或对此间膳食不喜。
梅思 源见状,知是朱由颛误会自己,当即起身笑道,“先生误会了。这位老幺兄弟想来还有老少在家,我想做个人情,不如把这所剩菜肴都给这位老幺家里送去。”
朱由颛这才醒悟,笑笑道,“哦!哦,原来是这般!那自然好!自然是好了!小民这就趁还热乎着,叫人把饭菜都给老幺家里送去!”说完,辞了身下去安排。老幺原本正在心下想着,听得官爷和东家对答,竟原本道出了自己心声,一时好不激动,眼眶布丝,就要流出泪来,“婆娘、娃儿,你们今儿也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