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冷颤,一时间头脑也清醒不少。“坏了,我怎又睡到这个时候?可莫要误了时辰!”,想起昨晚和海棠约好,今儿一早要上真武观焚几柱晨香,给爹娘及梅府佣仆老少祈福。念及此,梅远尘心下倏地一紧,陡觉脚下来力,急忙冲到偏房一番随意盥洗,抹净脸面便急急往海棠房间方向行去。
“公子,你去哪里?”一个声音从院内亭中传来。梅远尘一听便知是海棠,当即扭头去看。只见她今日装扮一身素色,更显清丽温雅,石桌上置了一个袱包,显是早已准备停当,在此间候着自己。梅远尘向她望去,正见她一脸笑意望着自己。
“海棠,你甚么时候来的?怎的也不过去唤我?可叫你等久了。”梅远尘自觉惭愧,一边伸手去挠头,一边悻悻说着。先前好几年来,每日卯时三刻,海棠定会准时来敲门唤自己早起。只是这十几日在院监,课业不繁,梅远尘也夏承炫皆是等着监内辰时初刻敲了铜钟才起。昨夜睡前,梅远尘虽几番警醒自己,今儿定要早些起,竟还是没能办到。
海棠似乎一点也不置气,温柔笑着说来,“正打算卯时三刻去唤你,再晚一点便要去敲你门,哪知你竟自己急忙忙行了出来。可实在难得的紧呢。”说完,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梅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