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来此间有何事?”赤赫丹把酒杯重重放到案上,大声问道。
梅远尘想起自己身负要事,也顾不得再致歉,执手答道:“在下梅远尘,乃大华安咸盐运政司梅思 源之子,与父亲协力助守宿州城。”
赤赫丹、孛鲁吉三皆是一惊,望向梅远尘的眼神 颇为复杂,似乎在说:“唉,好一对虎将虎子!怎竟是敌国之人?”
见他们一时不答话,梅远尘接着道:“在下夜潜沙陀大营只为一件事,请大将军为两国将士计,引兵撤回沙陀境内!”帐中几人初时还料定梅远尘是来行刺己方主将的,而后却已渐渐猜到他多半是为劝退而来,是以此时并不甚惊讶。六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在神 交。
梅远尘先前已听到他们谈论,知那位孛鲁吉三已生出了退兵之意,这时接着说道:“在下一路从伤兵营过来,所到之处,兵卒呻吟、哭喊之声不绝,实在是惨不可言。”这几人皆没想到,两方正交战中,他竟会同情己方士兵。
“在下的几位师兄、师侄也在今日的战事中战死、负伤,在下的亲友亦不乏正受着伤重之痛,与此军中伤兵并无二致。”梅远尘语出真切,众人听得亦是颇受感染,只听他又道:“这些人,原本都不必死,不必伤,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