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
梅远尘与夏承漪的姻亲既定,他二人便又要增加一层亲家的关系,且他经历宿州城外的生死鏖战,性情也洒脱了些,比之先前少了许多拘束,多了一丝随性。对于他的这种转变,夏牧朝自是喜闻乐见。
二人在营地草坪上席地而坐,扯开酒封,“铿!”的一声两坛相撞,各自“咕噜咕噜”引颈而饮。
军供酒算不得佳酿,二人对饮却甚是尽兴。
“哈哈!思 源,你到今日方始把我当做朋友!”夏牧朝把酒坛单手按在草地上,大笑道。
梅思 源轻轻摇了摇头,满脸的自嘲,笑道:“王爷说的是,思 源的确落于窠臼了。人生苦短,恣意一些才好。思 源对王爷是由心而发的敬重,抛开身份不论,你我早该成为挚交好友才是!”
夏牧朝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笑声骤歇,他提起酒坛猛灌几口酒,长舒一口气,沉声道:“我实在对你不住!”
“王爷何以言此?”梅思 源一脸讶异道。
何为挚交?既为挚交,当无所隐瞒,不负一“诚”字。夏牧朝直视梅思 源,目光湛湛,正色道:“我既往,或多或少有些利用你。便是举荐你任这安咸盐运政司,也是并非全为朝廷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