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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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罢!”梅远尘揖开了门,让夏承炫进了房去。
桌案上有一袱包,里面装的便是梅远尘迎柩往来半月余的应需物事。百里思 、海棠皆不在身边,夏承漪又正心伤之中,收拾、装包的事全是他亲力所为。
“都备妥了?”夏承炫看了看桌案上的袱包,问道。
“都被妥了。”梅远尘轻声回到。
两人都站着,一时皆无落座的意思 ,似乎也并无谈兴。
良久夏承炫乃问道:“何时走?”
“此时便走。”梅远尘回道。
“路上小心!”夏承炫轻轻拍着梅远尘的臂膀,再道,“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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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么?哪有你早?我是循着你屋里的光亮才起来的。”云筱濛没好气道,“昨夜睡得那么晚,这天还没亮又起来了!”
易倾心低着头苦笑回着:“睡不着哩,半点困意也没有,躺着左右也不是,还不如早些起来。”
舞勺之年的女孩儿家哪个不喜眠?在往日里,整个的分号中就属易倾心起得晚了。云筱濛与她相处了好些时日,早知她已坠入爱河,心思 烂漫,且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