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现的阳刚。
“韩陌,这些年,苦了你了!”屈不叫摇头叹道。
他也不去抹眼脸上的泪痕,只不停地轻摇其首,也不知他说的“苦了你”是指断离忧还是他自己。
“哈哈,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不是过活,有甚么苦的?倒是你,算时间,家里那两个娃子当已到了嫁娶的年纪了罢?”断离忧呵呵笑道,“此间事成,你便可以回去抱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咯!”
这是二人在大华最后的一个任务。
若能活着,便是重拾新生!
“我离家时,男娃子十四岁、女娃子十一岁,倘使没病没灾的早该嫁娶生子啰!”屈不叫咧嘴笑道,又是两行泪被挤出了眼眶,顺着眼角的褶皱流满了脸。
一别已是十一年!
自别了婆娘、子女,这十一年间他从未踏足厥国半步,没见过他们一面。这些年,家人不知他去了甚么地方,甚至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他又何尝有半点家里的音讯?
“婆娘,莫要怪我... ...娃子,莫要怪爹爹... ...”
笑,他分明是在笑。然,他的笑又分明在哭。
是笑着哭,也是哭着笑。
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