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灯光照亮了小船周围。
也照亮了帽兜下干瘪如同骷髅的脸。
“看着我，诚恳之人。”
“躲避我，卑劣之人。”
“冒犯我，鲁莽之人。”
“恭维我，狡诈之人。”
“他们都想通过我，远离痛苦。”
“他们都想通过我，摆脱命运。”
“但死亡啊！”
“如影随形！”
“是最大的解脱！”
“你想要的，亡者都不会要。”
“亡者拥有的，你也不会拥有。”
“上船？还是离开？”
干瘦的船夫，缓缓的开口了。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面容一样。
不仅干涩，还沙哑难听。
但令秦然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眼前的情形。
似乎……
对方在表示：他死了？！
对于秦然来说，求生几乎是本能，厌恶死亡也是本能。
他皱着眉头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话语。
干瘦的船夫同样没有开口，仅仅是伸出了那如同枯骨般的手掌，递到了秦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