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了那颗紧绷着的心,沉沉睡去。
陵天苏倚坐在帐篷口边,反手将帘口拉紧封密,不让外界一丝寒风吹进来。
随即安静的看着油灯下那苍白得有些令人心疼的睡颜。
漠漠裹着陵天苏留下的那件大氅,怕冷似的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小脑袋。
双手从下巴下方探出,紧紧的拽住大氅边缘,安静得像一个孩子。
陵天苏轻声轻气的朝着漠漠那个方向爬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冷得像冰块一样。
眉头不由紧紧皱起,心中忧虑更甚。
断尾之伤,比起普通人类的断臂断骨要痛苦百倍不止,更别说漠漠近日以来接连断了三条虚尾。
漠漠睡眠极浅,手掌触碰额头的瞬间他便醒了,蝶翅一般的纤长睫毛微微一颤,紧张的扑动着。
他没有睁眼,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陵天苏手掌依旧保持着抚摸他额头的姿势,陷入了沉思,没有发现漠漠的异样。
沉思良久……
漠漠终于禁受不住这漫长的‘煎熬’,缓缓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昏暗的灯火无法掩盖其眸中清澈明亮。
陵天苏目光一闪,低头看他,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