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长案,上置油灯三四卷简牍,以及一份展开平铺在案上的简牍。
“夫君。”甄柔踏进书房,见曹劲坐在案前,她转身过去,就是欠身一礼。
曹劲正目视于案前的简牍,听到久违的柔美声音,他几不可查的一怔,旋即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抬起头时,却是面无表情,尔后淡漠道:“坐。”
言简意赅。
毕竟曾有过那样的肌肤之亲。
可以说,那种成年后的亲昵程度,如今便是生身母亲也不能匹及。
本该已极是熟悉了,却不知是曹劲的神情声音都太过冷漠,还是本就才熟悉上的男女,突然半月不见,所以才生出一种陌生感来?
甄柔摒去这股陌生感,在中央散放的几张原木坐塌中,择了一张背墙离曹劲最近的坐塌坐下,便直接了当道:“不知夫君唤我来,有何事吩咐?”
这是甄柔和曹劲一个多月的赶路,以及一个月的照料伤情所摸索出来的,曹劲喜欢直来直往,她便也随他的习惯,开始了开门见山地说话。
听到甄柔直接开问,曹劲也不含糊,拿着面前摊开的简牍站起,绕过长案,来到甄柔跟前。
“你先看。”
曹劲将简牍递给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