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没有霍家的标志,除了拉车的马甚是健硕以外,这驾马车从外面看平平无奇。
但是这样的马车,苏浅还是不会坐起来。
不是他嫌弃,而是他一定不敢。
霍九爷是金子堆出来的人儿,出门能不带着人手吗?你就不怕我在马车里收拾了你?
霍柔风美滋滋地重新坐回到马车里,抱着手炉,靠在松软的大迎枕上,苏浅你愿意给我当保镖,那就骑马在旁边跟着吧。
可是她得意得太早了,一颗花生米还没有嚼完,车帘一扬,苏浅坐了进来。
这驾马车里面很是狭小,仅容两人面对面坐着,而且还要膝盖顶着膝盖。
不过,九爷靠的是苏州云三娘子的刺绣迎枕,腿上搭的是杭州锦绣庄的烟霞叠染蚕丝被,车厢顶上挂着银熏球,行熏球上的花纹重重叠叠极是繁复,仔细一看竟然是只有苗疆匠人才会的拉丝技法,苗人不与汉人往来,苗人物件本就难得,苗疆匠人打造的汉人器具,就更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银熏球里的熏香是宝香斋的绿梨暖,据说太后年轻的时候最喜这款香料,那时民间根本买不到绿梨暖,先帝殡天后,太后日常只用檀香,宝香斋的绿梨暖才重又售卖,只是价格也极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