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的时候,十力小喇嘛正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着他。
“云道哥,啥时候我们能再见到弓角哥和徽猷哥?”十力托着腮帮,小脸蛋上满是散不开的忧愁。
李云道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想他们了?”
“云道哥,你想不?”
“想!一个娘胎里的兄弟,朝夕相处二十五年,能不想吗?”李云道边脱衣服解领带边道,“可是想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山上也挺好的!”小家伙撅着嘴,手中的转经桶始终不曾停下。
脱了一身阿码尼只剩下背心裤衩的李云道背靠着床沿,挨着小喇嘛坐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晕黄吊灯:“云道哥没本事,哪怕再在昆仑山上困读二十五年书也无所谓,可是你弓角哥和徽猷哥都是有大智慧和大本事的人,云道哥不能因为自己再耽误了他们。二十年啊,人这辈子总共才几个二十五年……”说到最后,李云道的声音越来越轻。
十力小喇嘛点了点头,随即又飞快摇头:“大师父说,李云道最有本事了,大师父还说……”小家伙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已经传来熟悉的鼾声。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十力稚嫩的脸蛋上满是忧伤,良久,才喃喃道,“云道哥,杀人真的不好!”停了停